只能在果上说因，不能在因上说果

居士：师父，有个问题，就是之前说的数息这一块，虽然师父前面说了不要管这块了，但是有的时候跑（指没有专注在呼吸）得多了嘛，我还是想试一试，我想问的就是现在自己对于数数的理解对不对：谁在数呀？谁知道谁在数的呀？谁在数实际上就是个念咯，也无所谓谁不谁，就是个念，有这么个数数的念，有了，数一下而已咯。

师父：你看错了，你应该去看那个“谁”。

居士：“谁”不就我自己心里面知道呀！

师父：你自己的心知道，那你自己的心是怎么知道的？

居士：就是有因缘组合，这个这个…比如按照唯识的话，我是想数这个 1 了，意根也好，法尘也好，诶，产生这个数数意识了，我是回过来，有这个意识了，再判定有这个事情嘛。

师父：那你这就是你的“识”主宰了你的心，对吗？

居士：呃，应该…

师父：（哈哈大笑）看清楚，看清楚了咯…

居士：这个“心”太广了，这个定义啊…我不知道师父您说的主宰这个“心”是什么“心”？

师父：不！你看啊，“谁”在数？你是回答：“我的意识告诉我在数。”是吧？

居士：对的，我是这么说的。

师父：那就是你的意识在主宰你的心，对吗？

居士：应该不是，意识也是后来生起的…

师父：奥，那前面是什么嘞？

居士：前面的看不到…

师父：（笑）那慢慢看。注意啊，这（指观呼吸法和数息法）是两个法，你不能合在一起修。

居士：嗯嗯，这个我知道，就是有时候跑得多了，想换着修一下，换个心情、换个口味什么的…就是穿插的修一下，主要我还是会观呼吸。

师父：嗯，这个是可以的。它（指“谁知道”这一类）这一种呢，是大乘法，大乘法在心性上的折腾呢，比我们现在修的这个要难受得多，这是实话。大乘的修法是会反复地敲打你，你呢，会反复地建立某种观念，又反复地推翻，你在不断地建立与推翻当中呢，你会有些不同。你反正呢，慢慢看吧，不着急咯。

居士：那更折腾咯。

师父：嗯，这个是有蛮折腾的（笑）。

居士：我现在可能是在理解上，还不是能不能看到的问题，再往前看可能比较难的，我估计比较难，意识一刹那已经出来了，你还要在意识生起之前往前看，这个觉知的东西…

师父：这个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啊，“谁在数？”这是一个果，已经成就了，怎么成就的这个果，你再找这个因，那你这个时候呢，你又发现：“谁知道”这又是一个果了，那前面还有一个因，你在不断地找因，对吗？

居士：找原因，找源头嘛！但我估计这源头应该找不到吧？

师父：你先去找着看，这个没有答案，我怎么会出这个题目呢？肯定是有一个绝对答案在！还有一句话是什么呢？我们的教法一定是“在果上说因，不能是在因上说果”，不同的因的叠加产生不同的果，但是这个果成立之后，它只会有一种因。

居士：但是你这个果成立以后，再去找前面那个因已经来不及了呀，那个因前面肯定又是一个果了，是吧？

师父：诶，对！那个因又成就了一个果嘛！

居士：然后再找这个果的因，不断往前推…

师父：诶，对了！对了！（笑）

居士：奥，大体这个方法我知道了。好的，师父，禅修上我再多努力努力。